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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章 純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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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——”

聽她嗔了聲,一雙杏眸哀怨,男人只好退讓,“那我幫你擦一下膝蓋的淤痕?”

昨晚男女間最親密的事都已做過,這會哪哪都不讓他碰,未免顯得矯情。

小姑娘主動將被褥翻至膝蓋處,仔細一看,才發現自己的腿上有兩大塊青紫的痕跡。

倒也沒覺得疼,畢竟昨晚沒太受得了那個姿勢,只跪了一會,就同他求饒了。

可看著這痕跡,倒像是辣手摧花了一般。

晟雲洲抹著藥膏,經不住輕嘖了聲:“怎麽這麽嬌貴?”

要不是昨晚發生的事歷歷在目,他都要懷疑自己欺淩過頭,虐待了她。

“才沒有......”小姑娘小聲小氣道。

可從她身上望一眼下來,哪哪都沒控制好。

脖頸上不過輕輕含了幾口,大片吻痕,身上也是,一捏好似能掐出水來,可稍微力道大一些,就留下一道道指印。

手腕和腳腕,亦有男人抓著不放的鉗痕。

這讓人看去,誰不罵他一句不懂憐香惜玉。

晟雲洲有些頭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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終於將藥擦好,男人抱著她又躺了會。

他從來不貪睡,也不賴床,聞錦心中歡喜的同時,忽然懷疑自己會不會有點紅顏禍水。

“你今日不用上值嗎?”

“我請假了。”

“......那今日要處理的公務怎麽辦?”

“給別人辦。”

“......”

晟雲洲盯著她為難的小臉,捏了捏她的面皮:“我這大半年沒休息過,請個假都不成?”

聞錦囁喏:“沒這個意思......”

晟雲洲笑:“那你什麽意思?”

聞錦囁喏:“怕我耽誤你升官。”

晟雲洲挑起眉稍,“不是小公子說的讓臣做你的情夫嗎?臣現在不盡業?”

聞錦掐了他的胳肢窩一下。

她昨晚怎麽就鬼使神差地提了那麽一個沒羞沒臊的詞呢?

小姑娘想不通,後悔死了。

晟雲洲嗤地發笑,摟她入懷,輕嗅著她發梢上的女兒香,沈吟了片刻,“這半年過的很忙,一閑下來,卻總是想你。”

笑容,嗓音,還有香軟的腰身。

“我自認不是個沈迷美色的人。”

面對男人的嘆息,聞錦以為他在給昨晚的失控找補,睨了他一眼,“不沈迷美色?”

市井傳他的那些風流韻事,她可都聽過。

晟雲洲拎起眉稍,“我沒同別人如此過,你感覺不出來?”

“我、我也沒和別人有過,哪知道是什麽樣的。”

晟雲洲無奈了會,湊她耳邊指點了兩句。

聞錦臉轟地紅了,“這樣......那晚你第一次確實比後面兩次要......”

晟雲洲捂了她的嘴,“你自己心裏知道就好了。”

聞錦點了點頭,嘴一松,繼續好奇:“所以你後面兩次是想證明你可以嗎?”

晟雲洲:“......”

果然,堵不住她認真鉆研的嘴。

晟雲洲:“只是想,沒忍住。”

聞錦小聲嘟囔,“結果把我折騰的夠嗆。”

回想她那天逃的樣子,幾乎是扶著墻走的。

晟雲洲噎了會,不與她在這方面纏繞,肅然了面容道:“我不是個貪欲的人,除了你,我沒對別的女人這樣。所以在你們女兒家眼裏,這算多喜歡,有沒有比你喜歡我多一點?”

聞錦楞了楞,擡頭:“你要喜歡我多一點?”

晟雲洲解釋:“小姑娘不是都要感覺對方喜歡多一點,才更有安全感嗎?”

不然,她為何會懷疑他今早一走了之了。

原來他是在安撫她。

聞錦楞怔了片刻,笑了起來,低低道:“以後不會了。”

“不會什麽?”

她抱著他的肩頭靠了上去,埋頭在他懷裏蹭了蹭,“不會再亂懷疑你了。”

晟雲洲拍了拍她的後腦勺,心想,她也沒臉懷疑他吧,他倆之間,一直都是她牽著他的鼻子走。

只是再抓她出來鞭屍,怕是要惱羞成怒,晟雲洲心想自己這麽大個人,也不去同她一個小孩子家家計較。

只要她說了是喜歡的,足矣。

“從今以後,你就是我的人了。”小孩子家家攬著他的脖子,笑了笑,一本正經臉,“是你自願的,以後我要是見異思遷了,你也沒得說。”

男人嘴上嗯了聲,摩挲在她腰際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,仿似在說,敢就試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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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賴床到張默來了漓園後,才終於起了身。

聞錦穿戴整齊,邁入前廳接待,張默看見宋藺也在,含笑打起招呼。不由想起去年他們還一起在翰林院為修撰編年史頭疼,轉眼,人家已經快進中樞了,張默欽佩之餘,扼腕自己不爭氣。

不過,待過了今年,他也將轉入大理寺任職,得償所願,還是同自己少年的偶像盧樽搭檔。

果然,跟著小公子混,就是好。

張默詢問:“宋兄還是決定離京嗎?”

這事張默前陣子剛得知的時候,就殺到工部去勸過他。他表示不能理解,明明混得風生水起,怎還玩起急流勇退了。

晟雲洲:“正準備去吏部把調職的呈文撤回來。”

張默雙眸一睜,“又不打算走了?”

只見男人似有若無地朝小公子看了一眼,雙眸略有波光流轉,微勾了勾唇角,頷首。

張默笑了笑,“看來還是小公子面子大,留得住你。”

回想昨晚自己留他的方式,聞錦赧然。

好在聞錦素日都會佩戴巾帛,張默看不見她脖子上縱欲的吻痕,不然,真不知她的形象得幻滅成什麽樣。

聞錦悄無聲息地緩了口氣,免得別人看出她臉上的不自然,待晟雲洲作別回了前省,她叫人端來了茶水,坐在正廳前,聽張默匯報正事。

自那日得鳶尾提醒她警惕身邊人,聞錦重新抓出去年詭事的案宗,遞給了盧樽,麻煩他再查查,有沒有什麽遺漏的線索。

張默陪著盧樽重新提審了那幫裝神弄鬼的人,查出了一些新東西。

一個隱藏在背後給他們出謀劃策的人。

那些人也沒有看到他的樣貌,只道說話聲很細,像是宮裏出來的貴人。

緊接著,張默重新與她提及江南貪汙的事情,涉及京城之內,牽連出來的蛀蟲上上下下都有,其中,也包括一些內宮六局的人。

除去抄家回來的贓款,那些沒能收繳回來的賄賂,最後查到了黑市,被人私下購買了軍火。

“那些軍火,好像進了河東的顧家。”

聞錦神色肅然,她大概知道,想揭她女兒身份的人是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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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,晟雲洲下值,去漓園的路上,再度遇到了安成。

安成發現她每次找機會接近他,他不是在小公子府裏,就是同小公子在一起,兩人,當真是要好。

迎面而來,安成與他欠身,晟雲洲當她是路過,頷首行禮,並未止步前行,安成只好擡手攔住他。

她再度提起去年小公子生辰宴上,宋藺一手投壺玩的驚艷全場,可惜今年他下了江南,錯過了小公子的筵席。

聞其言小公子沒了他的加持,今年輸到在細耳壺前發呆,晟雲洲終於擡起一點眼皮,朝她望了眼。

安成臉色泛出紅暈,溫言詢問:“宋大人投壺這麽好,箭術一定也很強吧?”

晟雲洲:“略通一二。”

安成邀請他來參加自家府中舉辦的秋獵,“這等宴會父王每年都愛辦,還給京城不少才俊都下了帖,屆時一定會很熱鬧很好玩的。”

晟雲洲默了片刻,“郡主可有邀請小公子前往?”

安成頓了頓,笑道:“小公子的邀貼,父王另擇了良日來送。”而她來此,是專門沖他來的。

對於他的詢問,安成心想他許是有些怕生,喜歡有熟人作伴。

晟雲洲頷首答應了她。

轉眼邁進漓園,一對上聞錦,走前兩步,似笑非笑,“聽說你今年生日宴投壺輸了個底朝天?”

他上午走時,曾於她耳畔低聲相約一起吃晚膳,聞錦叮囑廚房在正廳設好了宴席,聽見春月稟報他人已至門外,含笑出來相迎,不料他卻劈頭揭來一件她的糗事。

比之趙嶼,上元節那晚,他教她投壺的次數算是多了。

可惜她毫無天賦,後天也不勤快。

聞錦雙頰如胭脂掃過,“誰告訴你的?我聽家丁說,安成郡主在門外?怎麽沒同你一塊進來,我剛叫人多添了一副碗筷。”

這回換晟雲洲僵了面色,揶揄的唇角趨漸抿直,幹咳一聲,“她只是路過。”

聞錦似信非信地點了點頭。

礙於院裏仆人多,晟雲洲沒法握她的小手,見她將席面設在了正廳,略有蹙眉:“怎麽換成在這邊吃了?”

想起昨晚那頓飯,聞錦輕咬了咬下唇,“最近天氣反覆,屋裏比較悶,這邊透氣一些。”

她是覺得和他在屋裏不透氣了?

晟雲洲腦海中不由浮現出昨晚她坐在她腿上面紅耳赤的模樣,屈指蹭了下鼻尖,輕笑了聲。

不高不低,正好落在聞錦耳畔。

小姑娘懶得同他計較,腳底抹油了般,刺溜邁入了正廳。

夕陽照入窗臺,晟雲洲於門前朝她靜候他吃飯的纖小身影望了番,徐步而入。

這樣的畫面,若是每天都能出現,還挺不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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